“……甜甜那日去百花庄园赴宴是临时起意。”穆长戈想了想看向李泓:“反倒是我去那儿,是早前就有的打算。”
李泓眼光一动:“长戈的意思是?”
“……是不是有可能……那原本不是针对甜甜的陷阱。”
“那……”
“我。”
说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穆长戈的目光明显有些暗淡,除了自责愧疚之外,也跟先前的李泓一样,压着浓重的愤怒戾气。
李泓微愣了一下,却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穆长戈的意思:“所以你觉得傅年看到的那三个……”
“如今再细细回想,那个姓薛的从仕郎被人当了棋子鼓动着来找我挑衅,虽瞧着合理但总觉安排有些匆忙。还有那三个人,既沿途路上有人暗中盯着防着人去跟,那他们三个先后趁着姓薛的出声的时候离开园子还是有些不够谨慎。傅年当日虽不同郭林和袁青两个没有时时跟在我身边,但毕竟是与我一同去的,那园子里的人对他也太放松了些,发现得……太顺利了。”
当时穆长戈就曾经怀疑那个薛从仕郎只是个幌子,却一时间有些忽略了……借着薛从仕郎而出的那三个轻易被傅年察觉的朝中官员……可能也是幌子。
“因为不是打算好要给你安排的戏码,匆忙之间顶上……自然不能万般周全。”李泓沉声道。
“不错……先前我们一直觉得我这边也有事也有查到的结果,觉得同一日同一时间不会连续两次……所以才觉得甜甜那边的事与我无关。”
穆长戈眼睛微微泛红,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如果真如他猜测的这样,偷听,刺杀,追击,都是原本给他安排的戏码,只是那日为了让他赴宴的行为更合理的李湉一去,让幕后设计这一切的人临时有了更合适的算计人选,这才弃了他,转而将原本给他准备的陷阱杀局给了李湉……
那李湉,完全是因为他而遭了这一场的罪,受了伤又受了惊吓。
是他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