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的事蜃护法不是鸩护法?”
“教主带易容成鸩护法的蜃护法来……难道……”
尽管屋内的其他人低声议论纷纷,顶着所有人或恶意或怀疑的视线的常棣没有什么反应,而他身边站着的披着黑披风的女子也一直微低垂着头并不去看屋内的任何一人,即便此时被诡指认是蜃也没有动弹,更没有出声。
她的这番表现看在诡眼中,就是承认的意思了。
“教主果然是‘看重’二长老,自己出城了要留最相信的毒丫头守着,为混淆视线还特地让蜃易容了跟出来。也是,换了是我也是留鸩看着,比留除了易容术外,武功不成毒术不会的废物更放心些。”
话至此时,诡也不仅已经不再自称“属下”,话语之中也渐渐放肆起来。
常棣表情不变,连一手撑着木椅扶手靠坐的姿势都没有变化:“看来诡护法在本座院子里的内应很是得力。”
“要感谢教主,那么信得过蜃那个废物。”诡丝毫不掩饰对与自己同为四大护法之一的蜃的不满和鄙视:“除了那么点儿糊弄人的小手段外就只懂得邀买人心,可偏偏惯会做好人又没那个能耐管,自己身边跟着的人都掌握不住……我至今都觉得你让这么个废物做护法……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常棣轻轻点了点头:“是蜃的那个小徒弟。”
“那废物向来不知道什么叫谨慎什么叫仔细,随随便便把身边的事,尤其是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那点儿能耐的东西也都交给别人……想被人看透也太容易了,这么大的空子我若不用上一用,实在说不过去啊!”诡颇为得意地说着:“蜃让那小子管自己的所有易容制作的工具材料,学过那么几分的小子从材料用量和工具使用里推断出蜃都做过多少东西做的大概什么样的东西……可容易得很。”
常棣微微一笑:“是么?”
“这两日蜃做了三个□□,从那小子推断的发色上算……”诡盯着常棣坐着的木椅旁边仍旧微微低垂着眼不说不动的人越说越得意:“一个做给鸩,扮成二长老的模样以防有人对那个大概已经被你们用过刑不便行动的二长老不利。再一个做给受伤的二长老,好假扮成吃了下过迷药被迷昏的蜃,既用这个身份保护了二长老,又免得被人发现蜃不在。最后一个……做给蜃自己,扮成鸩今日跟你一起出来好掩人耳目。”
常棣放下撑在木椅扶手上的右手,微微坐直了一点儿人,半边银色面具下露出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什么紧张情绪来:“倒是仔细。”
“也是你们太小看我了。”诡脸上的笑越发带上恶意:“如何?教主……可认输?”
常棣没有回答诡的这个问题,却是开口轻声问道:“既染诡护法以为本座让鸩留守,为为何如此自信能够得手?”
“的确,鸩那个毒丫头的身手算不上数一数二,但用毒解毒实在厉害,更不用说她自己就是个毒人。我这儿的人打得过她也大概防不住她的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