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护法中之一的刹并不在上京附近,蜃留守上京城中没有出来,在场剩下的人有几个正是血衣教如今在护法位之下的堂主,还有数个上京城及从附近几个大城收到诡的传信匆忙赶来的据点主事。
诡说完这些,转头看了一眼安坐着的常棣,见对方没有半点儿说话的意思,靠坐在木椅上的姿势甚至更显懒散了一点儿,恨恨地眯了眯眼,转而了语气,带着点儿质疑之意道:“说来,教主亲至上京城,听说几日前就已经捉住二长老了,可偏偏什么都不做,随后果然,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
“听说?”常棣开口轻声问道:“听谁说?”
诡噎了一下。
这不是他要说的重点,也不是他预料中常棣会有反应的事。
“……自然是……看不惯教主,如此不将血衣教和诸多教众……放在眼里的人。”诡顿了顿接口回答,避开常棣的目光转而继续道:“只是教主不关心血衣教的存亡,属下身为血衣教的第一护法却不能坐视不管。”
“这……”
除了诡身边的几人,屋内的其他人听了这话都下意识地去看常棣的反应。
常棣仍维持这半撑着下巴的姿势:“如此,本座倒是有些好奇,诡护法想如何管?”
“二长老原本就是我血衣教的叛徒,如今又成了朝廷的通缉犯,留着他若被人发觉了不知会给我教带来多大祸事,还是尽早撇清了关系的好。”诡说着说着,露出几分不忍地叹了口气:“二长老在教中多年,毕竟劳苦功高,可既已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倒不如就让二长老走得痛快些。”
“二长老在教中多年,与诡护法父子两代交情甚佳,两年前二长老安然逃脱,本座还曾怀疑过其中诡护法有念着过往情分出过力,如今……倒是没有想到,诡护法比本座还想让他死。”
诡似乎料到常棣会提到这个,冷哼了一声义正言辞:“于属下而言,血衣教的未来自然远胜于这点私情。”
“诡护法高义!”
“是啊是啊,血衣教为先……”
围在诡身边的几人低声赞叹起来,屋内一时间稍显有些嘈杂。
而底下站着的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有那么几个竟也露出了几分赞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