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大的正厅内站了十几个人,有年长的也有年岁尚轻的,三三两两站在一处,瞧着彼此之间关系并不算融洽,有几个还隐隐有些敌视之意。
只是这些人站在同一个屋檐下等着,气氛不算好但从头到尾都很安静,没有谁出声说话。
门扉推开,屋内所有人的眼光交流都顿了一下。
暗红色长袍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血衣教教主,身后跟着难得没穿青色裙装而披了一件黑色斗篷的护法鸩,慢慢走进来。
所有人第一时间拱手拜道:“参见教主。”
而十几人中还有那么几个,在拜过走在前面的常棣后,并未跟其他几个看着略年长些的人一样闭口不言,而保持着半弯下腰躬身的动作,继续道:“参见鸩护法。”
只是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两人却没有半分停留回应的意思,这让站在前面的几个人脸色变得不是特别好看。
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方脸的中年男人。
常棣在上首摆着的宽大座椅上一甩衣摆坐了下来,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勾起,吗,目光在屋内站着的众人脸上一一滑过,带着点儿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怎么?听说……你们有事要报与本座。”
除了自然地站到常棣身边的鸩护法,底下站着的十几人中有不少人听了这话都怔了一下互相看了看交换眼色。
从反应看……倒的的确确是惊讶的。
倒是领头的那个方脸男子,此时笑了一下,朗声道:“是,属下们请教主出城,自然是又要事相商的。”
方脸男子这话一出口,屋内剩下的十几人顿时神色各异。
靠近方脸男子,在常棣他们来之前就跟他站在一处隐成一党的另外四个人都暗暗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着些紧张和……诡异的热切。
剩下的人中,有那么几个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主位上似笑非笑看着一切的常棣,又看了一眼站在他们一行人最前面的方脸男子的背影,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