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一起过年吗？

楚川照问出这句话后, 夏奕耀想要装傻充愣也不可能了，他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深意。

只不过，楚川照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本该是他的情敌, 却对他产生了这种感情。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

楚川照猜到了夏奕耀的内心想法, 挑眉一笑：“很久了, 你不妨猜猜看。”

“……”夏奕耀一怔，楚川照对外是高冷酷哥的形象, 把心思都藏得滴水不漏, 但望着他的时候，总是眼底含笑，对他的示好也越来越直白了。

高一初次见面时，楚川照冷淡不理人, 但之后对夏奕耀的态度, 却在逐渐改变。

楚川照第一次接受了夏奕耀的好意，吃下他亲手做的排骨；然后也收下了他的谢礼，甚至爱上了苹果味的棒棒糖。

后来, 楚川照变得主动了, 他请夏奕耀喝营养快线，答应夏奕耀参加校运动会, 为他上场跑步, 总喜欢喊他“小朋友”……

“很久了”三个字, 是很模糊的时间概念，它并不短，甚至可以被无限拉长。如果从15岁见面算起，两人已经相识快十年了。

联想起过去的种种，夏奕耀的心率又加速了。

他一时没有回答楚川照，他也有点怕那个真正的答案太过沉重, 他会受不起。

夏奕耀忽然转过身子，走到了窗户面前：“楚川照，你能过来一下吗？”

“嗯。”楚川照不明他的目的，也尾随着走近窗户。

窗外，被大雪洗礼过的月色，柔软皎洁明亮，美丽而安静，月亮也迈着它轻盈的步伐，静悄悄地踩在雪地上。

今夜天上挂着一轮明月，却几乎看不见星星。夏奕耀突然凑过去对着窗户哈气，如今气温低，玻璃窗上很快便凝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