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晔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父皇,儿臣确实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什么话?”
“说是那些考官被撤掉,乃是因为徇私舞弊。”
其实不怪外头有这样的流言,好好的科举考官被撤了下来,且还是一次性被撤掉了这么多,应该也就只有徇私舞弊这一个由头了。
皇上笑看赵元晔,叫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那依皇儿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徇私舞弊?”
赵元晔道:“应当是没有的吧。这会试不同于其他科考,想要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舞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可况,这会试都还没有开始呢。”
都没有做的事情,又哪里能这么快就定罪呢?赵元晔说完,有点忐忑不安地看了他父皇几眼。
皇上缓和了脸色:“皇儿说得不错。”
赵元邑松了一口气:“那这些考官……?”
“撤了就撤了,只能说明他们与此次会是无缘,下回若有会试,再让他们做考官也无妨。”
这些自然都是套话了,皇上懂,赵元晔也懂。可不论如何,从父皇嘴里得到这些考官没有徇私舞弊的消息,那也算是对他们有了一个交代了。
赵元晔又捡着好听的话说了几句,见他父皇已经没有什么兴致了之后,这才准备退下。
他一走,皇上便“哼”了一声。声音还不小,起码,站在堂下的张望全就听到了,侍卫长陈峰也听到了。
张望全立马过来奉茶:“圣上,您消消火气。”
皇上的火又哪里是真那么容易就消得掉的:“这一个两个的,真是不叫朕省心!”
他本以为老三老四都差不多。可是如今看来,老四固然也有一些小心思,容妃固然也肖想自己不该想的东西,可他们母子俩这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老四对底下的几个弟弟也算是疼爱有加了。这个老三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肚量实在不高,真是枉费了张太傅那些年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