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狞笑:“还真把自己看成了什么人物了?”
“可不就是个人物了吗?”赵元邑在屋子里看了半天, 这屋子里当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柜子,一张破床,外加一张桌子两个绣凳。赵元邑吹了吹凳子上的灰, 就这么坐下了,“贤妃娘娘如今身在冷宫,外头的消息只怕谁也听不见, 今儿早上父皇已经同外头宣布,将我记在母后名下充做嫡子了。”
贤妃的脸瞬间扭曲了,皇后果然有这个心思!
她这阵子着实憔悴得太多,又因为在冷宫待久了多了怨恨, 所以看着格外扭曲,看不出一丝原本光鲜亮丽的样子。贤妃从小金尊玉贵,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只是她这样子,赵元邑瞧着却心中畅快:“贤妃娘娘不为我高兴吗?这么大的好事,如今阖宫都在恭喜我呢,就连皇祖母也格外高兴。”
贤妃深吸了两口气,才将火压了下来,她可不愿意被这么一个小畜生看到笑话,更不愿意在这个小畜生跟前示弱,贤妃嗤笑一声:“得意什么,不过是名不副实的嫡子,又不是太子。”
“已经是嫡子了,那成为太子也是迟早的事了。”
贤妃依旧冷笑。
很显然,她不信。
赵元邑也知道她不信,有三皇子跟四皇子在前面,成为太子这件事情的确难了一些,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虽说赵元邑对于成为太子这事儿没太热心,可是他知道贤妃对此特别在意:“说起来,我还要多谢贤妃娘娘呢,若不是你将我打到了未央宫里头,母后也不会待我如亲子,父皇更不会因为痘疮一事对我加倍疼惜。要是放在以前,父皇只怕也不会这么快就同意将我记作嫡子,可谁叫贤妃娘娘你沉不住气呢,做出了这个害人的事,父皇可不就要补偿一下我么?”赵元邑洋洋自得。
贤妃嘴里已经咬出了血。想到自己好容易设的局,非但没成,这小畜生还好生生地站在她跟前耀武扬威,贤妃就狠不能直接掐死他。
若是她现在还能爬得起来的话,贤妃必定会动手!
“对了,方才贤妃娘娘叫得是赵元祚那蠢货吧?”赵元邑笑问。
贤妃脸色一滞,听他不知为何突然提起元祚,心里只浮现出淡淡得惶恐:“你对元祚做了什么?”
“瞧您说的,我能对他做什么啊,不过就是把您从前对我做的,都往他身上使了一遍罢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当初你在毒害我母妃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日这些事会报应在你儿子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