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什么意思?”皇后听到最后,“嚯”地一下站起来,怒视跟前的人,“这是怀疑十七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十七难不成还提前知道自己将要患上痘疮,提前知道能使苦肉计设计贤妃不成?这痘疮可不是寻常的病症,十七便是再不满贤妃,又何必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赌?我知道圣上顾念着与贤妃的情谊,想要替贤妃跟郑家开脱,可也用不着将我的十七拉下水!”
皇上见皇后如此激动,当即道:“朕不过随口一说。”
“这是随口一说吗?这分明是猜忌!十七才六岁,他才是受害者,圣上您如今在做什么?您若是不乐意贤妃被关在冷宫,放她出来便是,何苦过来试探我呢,没得恶心人。”
“好了好了,朕不说了。”皇后的愤怒不似作伪,皇上本来也不过就是觉得里头有些细节不妥,过来试探一二,如今见皇后这般愤怒也断了猜疑,连忙道歉,“都是朕的不对,回头等十七回来朕一定好好补偿他,如此可行?”
皇后冷嘲热讽:“圣上别气死十七就好了,又岂敢让您补偿?”
皇上只得赔着小心,说尽了好话。
可是皇后一直不开笑颜,皇上知道自己今儿这话的确得罪了人,如今哄又哄不好,他就只能先回去了。
等过两天皇后气消了,他再过来好了。
眼瞧着皇上离开,不见了踪影,皇后才脱力一般地坐在了椅子上,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苦笑不已。
那混账东西,真是叫她操碎了心。
又过了几日,赵元邑才终于被太医放了出来。他一早就好了,只是太医不放行,他也没法子。
好了之后,是韩侍郎亲自过来接的。韩侍郎这些天也一直担心着这边的事,听皇后说赵元邑可以出来了,这才抽空过来。连张太傅也跟着他一道儿来了。
张太傅见到赵元邑之后,立马就说了一句:“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恭贺掉下了。”
韩侍郎无奈:“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就你忌讳多。”张太傅吹胡子瞪眼睛。
三人一同上了马车后,赵元邑才又听他们说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待知道郑家失势,贤妃被打入冷宫,赵元邑心里迅速升起一阵快意。
他终于为母妃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