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疼极了,可见此情状心也凉了半截,这,这确实是痘疮。
他给赵元邑盖上了被子,轻声道:“十七感觉如何了?”
“疼。”赵元邑疼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本能地哼哼唧唧。
“别担心啊,父皇让太医院的院正过来给你看病,定会好的。不过是痘疮,没事儿的,父皇也得过,不是一样好好地在这儿站着吗?”
“真的吗?”
“当然,十七信不过父皇?”
赵元邑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皇上自己心里也不定,他是得了痘疮,如今捡了一条命着实是老天保佑了,他的几个儿子里头,老二也得了痘疮,只是他福浅,没熬住去了。
皇上不知道,十七会不会也很老二一样,他甚至不敢往下想,若真是那样,那皇后……
哄了赵元邑几句,皇上才匆匆离开屋子,彼时,文武百官已经全守在外头,见皇上从里头出来,都担心不已。皇上虽然出过花,可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纵然里头是十七皇子,皇上也不该以身犯险。
只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如今心情十分不好,所以并不敢多话。
皇上一出来,张望全便将几个太医叫了过来。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面上森然一片:“之前不是你们说十七得的不过是风寒吗?”
“圣上,十七殿下之前的症状确实像是风寒。且殿下自己也说,自己夜里贪凉,多放了冰,故而臣等才以为是风寒。”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当初邹太医笃定是风寒,邹太医资历最老,微臣几个也只能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