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看着皇后的眼神,赵元邑想起了自己的那顿打,于是将那个“好”字吞了进去,坦诚道,“还成,就是有时候会挑剔一些,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对我格外严厉。”
皇后笑了一声:“算起来,你也是张太傅的徒孙,他对你严厉也是应当的。”
赵元邑挠了挠头:“三皇子不是张太傅的徒弟吗?”要这么算,不是乱了辈分。
“都说三皇子是张太傅弟子,可却也不尽然,张太傅自始至终也没喝过三皇子的拜师茶,只是在资善堂教导过三皇子,又因三皇子处处以张太傅为尊,所以别人才以为三皇子是张太傅亲传弟子。”实则,张太傅收的弟子里头,压根也没有三皇子。
赵元邑明悟了,合着这都是听他这位三哥一头热。
“张太傅待弟子极严厉,你先生就是他教出来的,只是你先生性子温和,并不似张太傅,张太傅怕也是看不上他这般温吞的样子。”
“单单只是如此吗?”
“兴许也是因为太傅实在太闲了吧,听说张太傅前些年就起了辞官云游的心思,只是你父皇觉得他年纪大,怕他在路上出了事儿,加上朝中诸事又多仰仗着他,所以一直没让他离京。”
赵元邑无语了。感情都是闲的。
“对了,你今儿随张太傅学了什么?”
“骑马。”
皇后瞥了一眼他的胳膊跟腿,道:“晚上让长苏给你按个两刻钟。”
赵元邑应下了。
临近傍晚,肚子饿了的皇上终于来了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