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也实在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贤妃啊,朕也不想惩罚你的,只是你这会的确是做了错事,惹了众怒的。先前母后才在韩侍郎跟前保证过,如今你却明知故犯,岂不是叫她老人家难做人吗?即便朕不忍心责罚你,可多多少少也要顾及一下太后她老人家的颜面吧。小十八放在母后那边再好不过了,你也用不着担心,母后还能委屈了小十八办不成?”
“可我是元祚的亲生母亲啊。”
“母后还是他的亲生祖母呢,计较这些做什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皇上板起了脸。他是皇上,他也是要面子的,贤妃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他,便让他觉得对方有点不识好歹了,“你今儿怎么回事,这般左性?朕说一句你就要反驳一句。朕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贤妃,别提多善解人意了。
贤妃真有苦都说不出了。儿子都要被人抢走了,她若是一句话不说,可能吗?
虽然皇后的意思是只将元祚放在长乐宫,可谁知道她后头会不会有别的手段。所有让他们母子分离的人,都是恶人!
皇上也不想再跟贤妃继续掰扯下去了,他叮嘱皇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朕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还有一件事,皇上也是才刚想起来,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小事,必须得注意着。他叮嘱张望全:“记得让太医仔细医治贤妃的脸,断不能留疤了。”
张望全躬身应下。
说完这句,皇上便直接离开了,走得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贤妃看着他的背影,极力隐忍,这才没有失身痛哭。她知道边上那些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骄傲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看得起这些人,绝不会允许自己被她们看了笑话。
贤妃从地上起身,她又悔又恨,悔得是昨儿晚上没有交代侍卫拦下皇后,恨得是皇上薄情,竟连一句话也没有帮她说。
皇后见贤妃失魂落魄的,指望她自己回去应当是不大可能的了,便吩咐左右将她送回甘露殿,顺便将那些该打板子的人都打了,该撵出宫的人也都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