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谢桓喘匀了气,她才口齿清晰地说:“父亲,您乐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该说的话,女儿都已经与您说过了,至于谢如意与尚家的亲事,我也从来不想要。”
“你放肆,放肆!”谢侯爷气急了,这等忤逆不孝,怎么配为侯府千金,哪及如意乖巧懂事。
尽管谢桓嘴里叫着喊着,让她尝尝家法的滋味,但兰庭离开时,还是毫发无损。
她知道,谢桓为了面子,绝对不会在大寿之前,动她半根毫毛,至于之后,他敢不敢,都是另一回事了。
既然谢兰庭说不通,谢桓只好叫来了谢如意,叮嘱她,务必不让谢兰庭出任何差错,她们二人必须时刻寸步不离,哪怕是见到尚栩。
言下之意便是,让她见机行事,撮合成了谢兰庭与尚栩自是最好,不成也别让她见了旁的人。
其实,谢桓始终还是不相信,谢兰庭见到尚栩这般家世品貌,能够不动心。
她之前喜欢的,又能是个什么出色的人物,若是出类拔萃的,何至于难以启齿。
而最不能忘记告诉谢如意的,当然是薛珩有意求娶谢氏女的事情。
等谢如意脑袋飘飘忽忽的,从父亲书房里出来后,淡淡的吩咐青墨,让她也帮忙时刻看顾长姐,好将尚栩让给她。
青墨是个奴婢,并不懂其中含义,只为谢如意委屈不已:“那么多嫁妆,可都是夫人从小姐幼年,就开始积攒的。”
“是啊,可惜了。”谢如意幽幽道,但眼中隐隐有些亢奋之色。
一大早,庆安侯府就开始人声鼎沸起来,谢兰庭姐妹几人各有任务,她和谢如意一样,因为年龄相近,就负责接待同龄的小姐们。
谢如意在盛京这么多年,早已结交了一帮闺中密友,谢家来了个谢兰庭,这次见还是头一次。
这些出来赴宴的小姐们,出来之前,也都听了父母的叮嘱,和谁可以走近些,和谁又要避嫌。
她们来往的远近亲疏,可以看出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