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医院大楼被笼罩在浓郁的雾气里,不知是光影的效果还是什么奇妙的错觉,这栋大楼的模样看上去虽然破旧,但是阳光洒下来,不仅没有阴森感,反而还有种郁郁的蓬勃。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毫无防备地走进去的原因。
然而此刻要是此刻再看看,他们就绝对不会靠近它了。
明明是一样的大楼,不知哪儿来的雾气将它严严实实地包裹,空洞的窗口像是扭曲的笑脸,让人看一眼就会心头发凉。
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在这一瞬间交错重合,刀戳下去的地方,原本乖乖蛰伏着的雾气如同狂乱的蛇群开始疯狂扭动,将那些温暖虚假的阳光搅合碎裂,呈现出了这座大楼本来的面貌。
长刀还在往下滑动,不容置疑地分裂开果冻般柔滑q弹的雾气,于是虚假的镜像崩坏,被隔绝的求救信号也传达到了远方位于地下的收容所里。
心血来潮出来溜达一圈的黑袍人抬起脑袋,露出兜帽下长长的鸟嘴面具,他只看到无处不在的雾气,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鸟嘴巴于是收回视线,再次低下头,就看见脚尖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振雪白刀鞘的长刀。
“嗯?这是来自主的礼物吗?”
遣词造句都十分优雅的瘟疫医生高兴地弯下腰,捡起这振刀:“我正好缺一样能用来打开病人胸腹部的工具。”
这是鹤丸在陷入沉睡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鹤丸:……???
等等!你说你缺个啥?!
这边鹤丸心里的悲痛欲绝无人可说,那边玉藻前心里的脏话也正排着队想要倾泻而下。
可是他不太敢。
就算他是大妖,但是任谁换了他目前的状况,一个尚未完全恢复力量的身躯,加上面前虎视眈眈的十几个付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