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啊……明明答应了要让她活下去的。
神宫寺泉深吸一口气,身后的门轻轻一响,轻盈的步伐落地无声,停在他后面。
他没有回头,来人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这样的沉默好像是静夜的河流,温柔而无声地流淌在月光下,连同所有反复涌动的思绪都沉在河水下,伴着亘古的月光长眠。
“任务还顺利吗?”
先开口的是神宫寺,他摸索着把通讯器拿在手里,一边翻看里面的消息一边问,镇定平和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髭切垂着眼睛,看着坐在那里的青年低着头的发顶,答非所问:“家主在哭吗?”
神宫寺泉哭笑不得,转头去看他:“谁跟你瞎说的?造谣可是违法的。”
髭切一脸无辜的模样,微微睁大了琥珀金的眼眸,尾端略卷的金发贴着耳朵,温柔的好像是阳光下最浓郁最甜的蜜糖,那种浓稠又华贵的金色连神宫寺都忍不住为之愣神了一瞬。
“可是家主看上去就像是要哭的样子哦。”太刀的声音轻快又温甜,旖旎的不像是一振锋利的刀剑所会拥有的。
说着这样捅人心窝子的话,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笑眯眯的样子。
神宫寺泉怔了怔,摸了一把脸,有些故作迟疑地问:“我……我长的有这么丧?”
髭切不说话了,只是对他笑眯眯。
神宫寺泉摆摆手,笑了下:“比起这个,你见到你弟弟了吗?我都不知道,他居然……居然……”
他费尽心思要找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髭切相当自然地接上:“弟弟很可爱的哦,家主不要欺负他。”
他说着不要欺负他,可那种语气明明就是“欺负起来很有意思所以家主也一起来吧”。
神宫寺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当哥哥的,神情都奇异地扭曲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