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就是这里!”
狐之助高兴地甩了甩耳朵,一马当先朝着箭头指示的方向小跑过去,很快消失在那扇门后面。
烛台切忽然有点紧张,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又整了整本体刀的位置,做完这些才哑然失笑。
……反正审神者也看不见。
有些浮躁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很淡的忧郁。
药研是他们中间最镇定的,他几乎是一点停顿都没有,紧随着狐之助的脚步走进了那扇门。
“很紧张吗?”穿着浅青色神官服饰的大太刀停在烛台切身边,很体贴地没有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烛台切苦笑一声:“啊……硬要说的话……其实也算不上紧张吧?毕竟审神者那样的情况,可能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也不会在意我们……”
对刀剑来说,他们本就是为主君而存在,同样的,接受主君的命令、为主君征战是他们的荣耀。
但是一个不会回应他们期待的主君……那和木雕傀儡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的存在意义,又在哪里呢?
烛台切将这些说不出口的心思都压进心底,挂上平日里惯用的笑容:“总之先去看看——”
“呯!”
一声巨响忽然从没有合上门的房间里传出来,伴随着狐之助的尖叫,骤然响彻了整条静寂的长廊。
“药研殿下!请您冷静一下!请不要……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来人呐!”
没等狐之助喊来人,一个身影撞开木门倒飞出来,伴随着四处炸开的木屑,直直撞上了对面的墙壁,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