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子懒声懒气地笑:“我腻我的,你们也只有眼馋的份儿。”
底下的年轻人不干了,一个个酸得哇呀呀,吉祥更难为情,这会儿酒也醒了,面对众人若有深意地瞧着她笑,急得埋头在穆澈手背狠狠一捏。
“哈哈,你们嫂子掐我了,我还是下去喝酒!”
穆澈下楼时夜空还有烟花的余色,乐氏向吉祥笑道:“从没见他这样高兴过。”
吉祥低着粉透的小脸,声似蚊呐:“他喝醉了。”
却说烟花乍起时,花枝掩映的合欢池旁有两人临水而立。
其左一个女子微微避着身子,从侧影依稀见得冰清窈丽,恰如眼前一川净溶春水。
女子身畔的男人亦是好模样,两人便这么不近不远地站着等花火声停,水中烟花极尽潋滟,状似有情,翻似无情。
待烟花落幕,男子轻道:“我此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夫子一面难见,我回京这些日子……心里记挂不下。”
“多谢杜公子。”穆雪焉的声音有礼而疏,“公子托家弟转交的秦州产物我收到了,转赠朋友,她们都很喜欢。公子以后不必再费心。园子里还有宴席,我先过去了。”
“雪焉!”
杜云觥头一回当着穆雪焉的面叫她的闺名儿,雪焉愣了一下,便要走开,杜云觥下一句却是:“我知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