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儿更是懵的,小鼻小眼地揪着姑娘袖角问,“怎么了?”
宁悦玄掷开弯弓,挑目向属下扬首,大理寺数名武卫便向娇滴滴的红衣小女而去。
将及近前,却被那四个家人挡身在前。
宁悦玄沉眉:“侯爷何意?”
“本侯还要问大人何意。”穆澈眉弓醺染,慵闲闲地整整衣袖。“大人要见的人,本侯叫大人见了。想当着本侯面前把人带走,你眼里,还有主人家吗?”
宁悦玄原料定穆澈不敢将此事声张,在朝野文贤面前失尽颜面,所以他今日来此,无论进退,总可达成目的。此时听见这话,沉沉相视,狭目更显寒凉无情。
到了眼下,就是再糊涂的人也瞧出情形不对头了。靖旻娘娘侧头,胤公公扯着嗓音道:“侯爷,宁大人,娘娘问是怎么回事儿啊?”
“回太妃娘娘,”穆澈当即回身,“宁大人执意要见府上一位姑娘,见了又执意要带走,臣亦不知,是何缘故。”
靖旻娘娘当即皱眉,“宁大人,这是什么道理?”
宁悦玄沉默地蜷起掌心:穆良朝啊穆良朝,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当真不怕卓清府百年声誉受损,身败名裂吗!
好,好,你既虚以委蛇,我又有什么不能奉陪!当即揖首道:“回太妃娘娘,因卓清侯的蓄娈牵涉一件——”
“魏国公、国公夫人到!”
唱礼之声响彻内庭,捏了满手汗的穆庭凇终于松出一口气。
昌黎郡主正噙笑看得有趣,闻听同是将门出身的魏国公夫妇到来,目光隐然闪动。
盛绂在身的老伉俪携身入阁,满庭人整肃颜色,起身相迎。
众人之所以如此郑重,只因这位功勋满簿的老将军、老柱国、老公爷,自幼女夭亡之后,已有多年未营人事,年年宫宴,从未见得英姿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