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茶湔汤,自有茶香,有何惊异?”
“我问你,你可还闻得见那浓殊的桂花香?”
“这……”
茶香和容桂香之气,宝瑟理尽繁华。穆庭冿悄向身旁问:“三哥可瞧见那姑娘佩带的冰玉璧?”
穆庭凇举杯遮面,“看见了。”
“还真是……”四郎心惊,“那不是当年大哥试才金殿时圣上所赐么,后来良朝冠礼,大哥又转赠给了他——这御赐之物,咱这小侯爷怎么……”
穆庭凇咳了一声,“知道就好,别嚷。”
穆四郎摸摸鼻头,先前他听到的闲言还以为谬传,现下看来,呵,说不得今朝这场大宴,还真是借了这位姑娘的光啊。
抬眼见良朝的目光由始至终没离得那姑娘,穆四郎又摇头叹笑:幌子挂得这样明显了,我不说,旁人就瞧不出来么?
观茶戏,嗅茶香,再品过奉上的香茗,太妃颇觉受用,赏赐四姬不消说,独吉祥的赏又比旁人厚出一倍。
“小胤子连声夸你,说连内茶司当差的也比下去了,今日可见不是说嘴。”靖旻太妃瞧着这司茶姑娘一双妙目,越看越喜欢,笑道:“不如随我回宫里去,贴身跟着我,让我这朽暮老婆子也沾沾你的灵气儿。”
胤公公忙“哎哟”一声,笑着奉承:“您老春秋鼎盛着呢。”
座上者在说笑,吉祥揣不透太妃心意,犹豫不知如何回答。
偏满阁的人都不言不语地瞧着,笑着,静等着她回话,吉祥紧张之下,手心就攥出了一层汗。
眼角求助地瞟向穆澈,后者见她促成这个样儿,略低的声线拖出一靡宠溺:“太妃娘娘说笑呢。”
“你们瞧瞧!”太妃指着卓清侯,“哀家还没问他要人呢!”
戏谑一回,太妃命人在偏阁为几位姑娘赐了一席,将自己面前几品果馔着人送去。吉祥暗松一口气,与另三人齐齐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