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叫嚷不要紧,学童们齐齐望向白衣先生,各式目光混在一起,那叫一个有趣。
时碧笙更是眼光潋滟地惊叫:“您当真是卓清侯!”
穆澈按按耳根,神色不动:“见他们闷得慌,带到你这儿玩一玩。”
校场的沙地被太阳晒得滚热,看台高竖迎风大旗,北区有几人正在跑马,西场则是十一训出的一班府卫捉对练手,空气中满是躁粝味道。
即便南宫佘,也是头一次见识这等猎猎场面——穆十一随肆无止不假,可不耐烦哄孩子玩儿。
穆庭准还没说话,南宫佘忽道:“君子之争必也射,久闻侯爷雅名,可否赐教?”
之前穆澈一条条驳了他的诘问,南宫佘实则心已服了一半,得知他是卓清侯后,另一半面子也找回来了。只是他自恃聪明,不肯轻易认输,文道不行,便试武道。
穆澈自然无有不应。
穆十一儇佻眉头,他这表弟打小好武,射箭的准头他可清楚,目光在两人面上逡巡而过,笑道:“行啊,正好人多,就玩双花探柳,小毛头和良兄一组。”
言讫,直接把表弟推到穆澈身边。
南宫佘本来铆着劲要一比高低的,懵了一懵,随即抗议:“我和表哥一组。”
“啧,我的场子废什么话。”穆庭准不客气地弹他脑门,正中明珠。
“那赢了吗赢了吗?”
下午穆澈回到府里,将这件趣事说给吉祥,吉祥吃着井水湃的甜瓜,听得津津有味。
“若是不赢,之前的话岂不白费了。”穆澈笑了笑,“那孩子好胜。”
吉祥见他说话间抚着右臂,皱眉道:“可是伤口疼了?”连忙卷起他的袖子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