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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绝的事情还在后头,等窝头再一次放假回家,当天晚上,就目睹了一场绘画班,还看到了他爹手绘的食材简笔画账本后,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后。

窝头道:“爹,我教你画‘正’字吧。”

一个“正”代表五个,两个就代表十个。这样就算小食肆的人不会写字,依样画葫芦还不会?数起来也方便多了。

大牛如愿的又找到了一个省力的好法子。

到了五月的某一天,猪崽他们女学放假了,她从早上起就躲在了她那屋,不知道在干啥。

其实,本来家里要用笔墨都是去窝头那屋的,横竖他平日里也不在家。不过,杨冬燕觉得读书人的书房不能那么随便,又考虑到猪崽每天都是跟她一起睡的,就将猪崽那屋当成了公用书房。

可问题是,这青天白日的,大牛他们都不在家,跑去外头忙活送货去了,猪崽不去灶屋蹲着,跑去她那屋……

就很奇怪。

杨冬燕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西厢房的窗户底下,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头一看。

窗户下头摆着一张长长的桌案,猪崽正站在桌案后头,满脸肃穆的提笔写着什么。

光看她的表情,那凝重的模样就仿佛是在写什么军机要事一般。但问题是,从杨冬燕这个角度看过去,却看到她正在小纸片上画鸡鸭鱼肉。

没错,不光画的内容相当令人费解,关键她用的还是特地裁开的小纸片。

这年头的纸,其实都是一大张的,摊开来巨大无比,是需要用裁纸刀裁成一张张合适大小的。可猪崽眼下用的纸张,明显就是特别不适合的,每张大概也就是她自个儿的巴掌那么大,考虑到她哪怕再胖,也还只是个小不点儿,所以纸张的大小差不多是成年人巴掌的一半大小。

搞啥啊?

杨冬燕也懒得进屋了,就站在窗户前,探着头歪着脖子看猪崽一脸肃穆凝重的画画。

“奶,你挡着光了。”猪崽画完一张后,小心翼翼的拿到旁边晾干,这才有工夫提醒她奶让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