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页

不过二太太起得早,她正在那儿梳洗打扮呢,就听到二老爷“汪”的一下哭开了。

扭头一看。

噫——

二老爷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关键他年岁还不轻了,看着完全没办法产生怜惜,就觉得特别荒谬。

“老太太啊……儿子不孝啊……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刘诰活了几十岁终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可是太晚太晚了,太晚了啊!”

“老爷,您先别忙着哭,先跟我说说,老太太在梦里又要了啥?”

眼见刘二老爷又要继续开哭,二太太就毛了:“先说正事儿!可别耽搁了老太太花用!”

“哦,老太太要糖,土红糖。”

刘二太太仔细问了没别的特殊要求,立马干脆利索的拂袖走人,临走前只道:“老爷您接着哭吧,下回哭之前先使个人把老太太的要求告诉我。”

撇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刘二老爷,二太太很快就吩咐管事去街上买土红糖去。

王府里是没这玩意儿的,他们一般用的是蜜糖,还有冰糖、饴糖等等。

好在,土红糖也不难找,吩咐底下人快去快回,二太太总算在平常的时间点,将土红糖供好了。

“老太太,儿媳跟您说个事儿。不知道您还记得吗?您最疼爱的侾哥儿,后年就该参加秋闱了,您保佑保佑他,好叫他得个好名次,给咱们府上争个光。”

守孝倒是不禁止孙辈考科举,横竖就算一切顺利,等刘侾通过殿试,那也是大后年三四月间的事儿了。到时候,整个王府都彻底出孝期了,更别提顺不顺利还不一定呢。

刘二太太供好装红糖的罐子后,就是好一番虔诚的焚香。

她私底下就觉得大嫂太爱使小性子,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