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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他还有事情要问白青,是不可能放白青从他眼前离开的;

二来,他也不放心把这人醉醺醺地交给别人,毕竟他长得实在可爱得很。

陆任佳向万花楼的姑娘们借了马车,还从袖中取出一小袋银子,交给马夫,特意叮嘱道:“夜深了,你们受累多跑一趟。一路上要是有些颠簸,也是常事,不必大惊小怪。”

马夫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这郊外哪有不颠簸的?”

陆任佳瞧他这死心眼的,完全没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只能压低声音,说得再明白些:“既然颠簸不过是平常之事,那就算是平坦的路上也可能有些颠簸,就不需要询问车中人,扫了雅兴,懂?”

马夫这下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懂懂懂,都是常事,自然不敢多嘴。”

宋禹遥把醉得摇摇晃晃的白青送上马车。

白青身子都上马车了,一手还死死拽住站在地上的宋禹遥的腰带,凶巴巴地说:“你欠我那么多,不准跑!”

“没跑。”宋禹遥将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裤腰上一根根地掰下来。

搞不懂自己欠他什么了,心道:这人喝醉了真是满口胡言。

白青死死地盯着他,见他跟在自己后面上了马车,这才放心地“哼”了声,被宋禹遥塞进车厢里。

“宋公子,我们将他送去哪里?”马夫问。

宋禹遥在车中答道:“先出竹林。”

他还没有问出白青的家在何处。

万花楼的马车比寻常马车大得多,甚至比大多数达官贵人家的马车还要豪华,除了一张足以躺下两人的床,还摆了张桌子、几把凳子,如同一个密闭的小房间,给某些人吃喝玩乐提供便利。

宋禹遥把白青扶到床上坐下,身上被他蹭了一身梅花香的酒味,倒是不难闻。

白青的身子往后倒,眼看着就要躺下了,宋禹遥却一把拉住他,偏不让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