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为黄州疫病出了谋策,可真正到地方上的施行却出现了问题。以至疫病肆虐,黄州的百姓人人恐惧自危。
周杳杳微顿,她深知疫疾的凶险。
“这次我不和你一起去了,你自己要当心,照顾好自己。”周杳杳贴近陆景行。若是她尚还没有身孕,说什么都定是要随着陆景行一起前往黄州的。可如今不同了,她不能只为自己考虑,还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
她不可以自私。
陆景行轻吻她的额头,将周杳杳紧紧抱在怀中。
久久都没有松手。
每一丝发梢的味道都不偏不倚飘进了他的鼻尖。
十日后。
慕栖迟再次相邀周杳杳前往相国寺。周杳杳欣然前往,她的愿望已了,签文上的也一一一应验,还未去还愿。
陆景行已经踏上了去黄州的路。
其实,周杳杳心中是担心的。为了让陆景行安心前去,没有牵挂,便没有表露出来。
“周杳杳。你的姻缘应验了,可我的姻缘却不知在哪个角落枯萎了。”慕栖迟在相国寺银杏树的石凳上,枕着头,无精打采道。
她们二人所落座的石凳,便是从前陆景行与苏青玉对弈是所做的石凳。
同样是相国寺的银杏树下,人却换了。
周杳杳想起慕栖迟的那句签文。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