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陆景行搂着周杳杳的腰,喝了口银耳汤。
“娘子是在嫌弃为夫年纪大了?”陆景行没有征兆的出言问道。似是没有等待周杳杳作答的一丝,又喝了几口银耳汤。
银耳汤细腻微甜,确实好喝。
周杳杳发笑,当然不是。
她靠陆景行又靠的紧了些,逼得陆景行把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只安心抱她。
“就那么放不下?”陆景行话只说了一半,他口中放不下的那个人,指的就是沈意远。他把周杳杳打横抱起,出了书房,到了舒雨轩。
舒雨轩内只亮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衬着床榻上笼罩的纱幔。
周杳杳一路上都没说话。
她该怎样解释,前世今生之说实在太过荒诞。若她非亲历者,她定然也是不会相信的。前世种种,只当是大梦一场。
“那日在御花园中暑昏迷,就好像是大梦初醒,忘记了很多应该忘记的东西。但记得的东西却更加清晰。”周杳杳承认,最开始她说要嫁给陆景行,是想要躲开沈意远。
确实也是动机不纯。
后来,她知道了陆景行才是在她记忆最深处的大哥哥。那一袭紫衣,也贯穿了周杳杳的前世。现在想起,在她选择的时刻,陆景行都曾提醒过她。
是她没有放在心在,辜负了好意。
周杳杳坐在床上,俯身抱住陆景行,一头乌发披散开来。她把双颊贴在陆景行的衣袍上,小声嘀咕道:“你信我。那些已经是湮灭的旧事了。”
陆景行一把搂住她的细腰,既不干瘦,身上的肉都生的恰到好处。他相信周杳杳不会做逾距的事,只是想到从前,想到周杳杳辛苦追逐沈意远的那段时光。
他承认,他嫉妒的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