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陆景行身边,对着陆景行说道:“时辰不早了。”
孟佩婉显然也认出是周杳杳,其余两位秀女也愣了一下神。
陆景行皱眉,外头风大,也不披件外衣直接就出来了。孟佩婉瞬间明白了过来,也像对着陆景行行礼一样,对着周杳杳行礼:“臣女见过侯爷夫人。”
她这一声侯爷夫人唤的咬牙切齿,分明从前都是一样的,如今她嫁入侯府,偏偏就矮了一头,还要向她行礼。孟佩婉觉得屈辱极了。
其余两位秀女也学着孟佩婉的样子给周杳杳行礼。
兴许在点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三个人,船上的官员慌忙火燎的来寻人。看着三位秀女居然和陆景行与周杳杳站在一起,顿时大惊失色:“下官失职,惊扰了侯爷和夫人。还请侯爷恕罪。”
本来就是客套的话,陆景行当然也不再追究。
那官员看了一眼三个秀女,有些气恼,说道:“私自离开范围,叨扰侯爷和夫人,还不赶紧赔罪。”
三个秀女皆是不情不愿,也知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且她们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去盛京,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只得不情不愿的赔了个礼。
那官员有与陆景行斯抬斯敬,客套了几句,便带着三位秀女上了船。
孟佩婉回首,深深看了周杳杳一眼,兀自加快了脚步上了船。暂时屈居人下又如何,她若选上秀女便是皇帝的女人。即使是侯爷,也得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那官员嫌恶的催促,选秀是大事,也不乏有自命不凡的女子,仗着家世不错,又有几分姿色,做出逾距的事来,只是往往都是自讨苦吃。
酉时三刻,船在盛京东渡口停了下来。
夜色阑珊,盛京城也算是热闹,许多卖吃食的铺子都还没有关。侯府的马车早早就在渡口旁等候着了。隔壁船上袅袅娜娜的良家子,头戴斗笠,轻纱遮住了她们的脸,但仅凭姿态已足够勾人。不愧是每个州府百里挑一的绝色。
大昭的规矩是要等所有的秀女在轩翰馆画了画像,画像先送入宫中,再进行真正的大选。
一间铺子的香味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