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亭面容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徐娩候了半晌,陆景亭也不曾说话。徐娩也不恼,她今日此来,是告诉陆景亭一件事。
这件事绝对是陆景亭心中所系,所牵所念。
“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徐娩见陆景亭不言,转而关切道。
陆景亭淡淡道:“谢妹妹关心,身子比从前好上许多了。”她知佟灿是六皇子的人,也知是六皇子设局陷害。可是太子自裁,便怨不得人了。
徐娩掩面而笑,她要和盘托出的,是一件旧事。
“姐姐小产之时已怀胎七月,且脉象稳健,姐姐当真不对此事心存疑虑?”徐娩问道。
这的确是陆景亭的心事,在她心中藏了这么些年。
当年她用劲太大,之后就晕过去了,后来醒来,便只说是她小产,产下死胎。
因死胎向来是不吉之兆,当年也不曾细细往下查。
徐娩嫣然一笑:“那年姐姐产下的是一名男婴。虽是早产,但十分健康。”
此事,也在六皇子的布局之中。他想要除掉太子,必定不会允许皇家长孙的出现。徐娩是全权经手的。
太子薨逝,陆景亭只觉得自己也跟着他一同走了,连同太子妃这个尊贵的身份,也随风而散。
“他在哪里,可还活着?”陆景亭双眼血红,想是多日以来,以泪洗面。她复又说道:“求求你,告诉我。”
故太子已去,大昭皇帝崩逝,一切已成定局。
徐娩此番前来,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即使太子妃对她千般好,她却伤她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