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陆景亭将玉佩已交给了周杳杳。
那她,是在交换信物?不可顾见她脸上神情,声音确实软软糯糯的。
陆景行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会叫阿姐了。”
周杳杳怕他误会了什么,连连解释。陆景行打断她的话,然后对她说了句,我知道。
慕家二哥和慕栖迟找了处空旷的地方停下,柴堆早已备好。慕子平用木头生火,不一会儿就燃的旺了起来。兔子被架在上面烤,还没熟透,香味儿先传了出来。
周杳杳盯着兔子,确是嘴馋。舟车劳顿,还没用晚膳,她早饿得不行了。
“好了。”慕子平用手去探了探兔子表面的温度。
一个兔子,四个人,怎么分是个问题。
慕子平为了避免兔子烤糊,将它从柴火上移了下来,用剩余的木头垫了垫,随处找了片大叶子包住兔子。完成这系列动作,慕子平烫的哇哇直叫。
慕栖迟和周杳杳笑出了咯咯声。
“若你们不嫌弃,我直接上手撕了?”慕子平哪里是在问,还没说完就已经上手了,看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饿的不行了。
周杳杳品尝着今夜的烤兔子,忍不住评价道:“人间美味。”又突然想起小时候和慕家大哥二哥还有慕栖迟上山打野味烤着吃的日子,还有周熠这儿小跟班跟在后头替他们拿水壶。
“分而食之,确是一桩美事。”慕子平感概道。自从他年满十八岁起,便很少有这么闲适快意的时光了。
今夜无风有月,星河天悬。陆景行仰头,笑道:“可惜无酒。”
“美中不足。”慕子平惋惜道。
他是好酒之人,竟忘了带一壶酒出来。
沈乔站在阁楼上,推开雕花木窗,略显陈旧的窗子发出嘎吱的响声。她目光所见,是围坐四角,快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