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笑着,牵着马迈步向前走着,随后又停下来回过头看着顾君辞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只看所为之事的意义罢了。”
顾君辞只觉得山风拂面,格外清爽,就连萧渊的背影也在这一刻刻进了他的心里。
顾君辞连忙牵着马跟上他的脚步:“这些话也是我义父让你说给我听的?”
萧渊:“临阳王是让你明白眼前的事已成定局,切勿做螳臂当车之事,但这些事未必就没有转机。”
顾君辞:“转机?什么转机?”
萧渊故作神秘道:“这你得问临阳王,我还要回去见我的父亲呢,此前他还说有话要对我说呢。”
顾君辞还想再问,却见着萧渊翻身上马,不过看了他一眼,便策马离开了。
回到函阳关后,萧渊也是径直入了兰陵萧氏的大营,而顾君辞也只能与他分道扬镳,进到临阳王的大营中。
这个时候的军帐中除了临阳王以外,还有他的第三太保,霍清灵。
霍清灵见着顾君辞回了,抱拳一礼道:“十三弟回来了,义父也就该放心了。”
顾君辞回礼后才道:“让义父费心了,许兄是此前我在琅琊听学时的同窗,所以我……”
临阳王神色严肃,只是长叹一声:“本王是先帝的幼弟,手握重兵,保的是我朝江山永固。可如今奸佞当道,陛下又贵为一朝天子,我即便是他的皇叔,却也只是臣子,陛下受奸佞蒙蔽,可为臣的也只有劝谏的份,然后尽力将他拉回正途。”
顾君辞揖礼,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话。
临阳王直勾勾的看着他道:“陛下他一时受了谢子充的蒙骗,故而才做错了许多的事,只因为谢子充身后的京兆谢氏一门,本王不好动手,除非他们狼子野心,想要谋朝篡位,否则,真的办不了他。”
顾君辞抿唇,许久才道:“那靖边侯一家,就白白的受了冤屈?”
临阳王轻捋着胡须:“靖边侯一生军功无数,可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是娶了严氏的女子,如今陛下要拿他开刀,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顾君辞忙争辩道:“义父,既然知道靖边侯是奸佞所害,就该救他,这样才不至于妄杀忠臣,江山才能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