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早上和小夫人一道回乡了,你好生休养,身体好了我再送你回去。”殷士儋见她弱不胜衣,心中忧愁。她一介奴仆,被主人家遗弃在外,也真是可怜。
“小夫人?那个水盗?”聂小倩闻言对张睿怒目而视。
张睿不知该说什么,聂小倩和宁采臣可是一对官配呀,竟然到了这步田地。
“既然他们都已经走了,你还是要往前看。如今你又不受姥姥辖制,似乎有奇遇又有了实体,若我是你,就快意享受人生了,哪里还会因为这些过客忧伤。”张睿绞尽脑汁安慰她。
“你都知道了。你果然不是普通人。”聂小倩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岔开话题道。
殷士儋在二人谈话的时候,就下去给聂小倩熬药,又开始做晚餐。这会儿晚餐已经做好了,只等张睿和聂小倩谈完。
殷士儋在门外徘徊,街坊有人迎亲,从早到晚鞭炮锣鼓声声不绝,此时越来越近,然而旋律却显得凄凉苦楚……
哪一家竟然请了这么个班子。
殷士儋搓搓手,心里杂七杂八想了许多。他天赋平平,能有些成绩,皆是因为勤思苦学,于是练就了随时随地就能进行头脑风暴的功力。
“啪啪~~”
沉重的拍门声,把他唤醒。殷士儋奇怪,这北风怒号的日子里,还有谁会大晚上来找他?
“你们是……”
门口站着一个黑衣老叟,他身后是一抬墨黑的轿子和四个轿夫,还有两个敲锣鼓吹唢呐的,一水的黑色衣裳。
“殷公子,红英夫人请你前去一聚。”老叟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轿夫就掀起较帘。
“天色已晚,赶路困难。几位不如在我家住一晚,明日早上咱们趁早出发,如何?”殷士儋道。
这一溜黑色看得渗人,殷士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