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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杜仲又吩咐松姑拿了瓷盆过来,将这月香刷刷倒入瓷盆,一下就去了半坛子。

这酒香浓郁,乘着微风散便了松涛峰。年纪大有修为的还好,能够站得住,没什么修为定力的小狐狸就惨了,一个个练起了迷踪步和形意拳,醉醺醺的东倒西歪起来。

太公和皇甫公子再没有精力心疼美酒了,那群没了心智和意识的小狐狸,还得有人来防备着,别让它们不小心掉入了深渊……

杜仲果然只是洗手,他把白皙修长的手沉浸到酒液中,从指尖到手腕,反复搓洗,直到白嫩的手掌变得通红,才让松姑换了清水来,如此又过了三四遍,自己掏出帕子将水珠擦干,抹上药膏。

这护肤手段细致得,比起现代的男星们不遑多让呀。

“松溪,看起来他们那边没什么大事了,你现在可有时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两句?”大汉走过来,拉了拉张睿的衣袖问道。

娇娜那边已经将孔生的创口止血了,正在如杜仲嘱咐的那般,用内息带动孔生体内的气息循环运作。

“自然可以。诶,大哥,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您见多识广,请您为我解答一下。”张睿一眼扫过白瓷盘里的紫色晶体,凝固以后,竟然慢慢透明了。

“哦,你是想问那个呀。”大汉顺着张睿的视线,就看到那颗冰雪般剔透的珠子。“这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怎么说?”

“你看,它切下来的时候是紫色的,如今变成了白色,是因为它外表裹上了一层压制它的东西。我看娇娜姑娘那金镯和匕首,只怕有些来历。”大汉说起法器宝物,难免眼神放光。

“那若是它再变成白色,又是什么说法呢?”张睿想起了他那只最爱捧着一块心形血色石的小狐狸。

“若是那样嘛,那就是这肿块消散的时候到了。”大汉笑着说道:“那样不是正好,省得让这股子力量发散出去,伤及无辜。”

“是呀。”张睿嗫嚅着,难道皇甫公子的那颗小心脏就要消散了吗?张睿自然之道那不论对皇甫公子还是对月奴,都是好事一桩,可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还是笼罩了住他的心神。

“走着走着,眼见着天色大亮,他们就要回去复命了。咱们抓紧时间。”大汉推搡着张睿找了个离众人远一点的地方,另一个金甲大汉也跟着走过来。

看这架势,张睿哪里还不明白。罢了,该来的躲不过,就这么直面惨淡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