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张睿逼问道。
朱举人垂头掩面,不多时传出了哭泣的声音。
“你别哭呀,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哭起来了。”张睿赶忙从衣柜里钻出来。
“松溪弟弟你有所不知,”朱举人闷闷地说道,“我出生在萍乡的落霞峰,家中只有高堂,没有兄弟姐妹。家里不过三四亩薄田,没有旁的生计。如今家严家慈都年事已高,家慈从前日夜针黹,现在已经不大能看见东西,平日里多靠着乡亲们的接济过活。原想着我能高中,有了钱资,能回馈亲友,可如今……”
张睿从前觉得朱举人太学究,没想到这死生大事之时,他心里还想着爹娘,竟然是个孝子。推己及人,他肯定想活着去尽孝。
“既然如此,我倒是知道一个方法。端看你愿不愿意了。”
第九章 (山中佛法)画壁
“什么办法?松溪快快说来。”朱举人问。
张睿道,“朱兄应该知道我出去过吧。”
“对,你怎么出去的?我这一天着急忙慌,忘了这桩事情。”朱举人忙说。
“我们在的这世界,就是了空师父房里的画壁中的世界。”张睿低头看朱举人一眼,见他果然没有惊讶之色,便接着说道,“我那天听闻鸢尾一言,竟然灵台清明,物我两忘。再一睁眼就到了了空师父的禅房。”
“竟如此神奇。不知道鸢尾同你说了什么?”朱举人慢慢从床下爬出来,问道。
“你真愿意就这么出去?芍药姑娘怎么安置呢?”张睿再次确认。
朱举人摇头,“鸢尾如今也活得安稳,芍药定然不会受什么影响。”
张睿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拿出一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是了空和尚的私物,天天供奉在禅房,已有了些佛性,镀上了淡淡金光。张睿怕他心性不坚定,特意求来的。
“这是佛经?鸢尾当天念了佛经?”朱举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