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梦见他站在院子里给小姑娘扎头发,往她的麻花辫上缠一朵粉红色蝴蝶结。
梦境的最后,是他站在冰天雪地里,所有人都在劝他走,可他不想走。
那股恨意惊醒了宁放,他满头冷汗坐起来,两秒后才反应过来那一切只是梦。
特警队宿舍一排小床,大家都睡得很熟,透过浅灰色窗帘可以看到外头已经翻出鱼肚白,他无声下了床,独自去楼下跑步。
很快又到了周末,宁放牵着防暴犬巡逻一圈,并没有什么异样情况,也并没有那个穿裙子的女孩。
他收回目光,静静站在那里,突然听见旁边的长椅上,一个小姑娘嚎啕大哭。
宁放脚边的警犬吠了一声。
他扭头看过去,看见那个孩子已经站了起来,举着手机边哭边说:“我不相信玫瑰会这样!!!”
那身板,手长脚长,应该是刚比赛完,一张脸猴屁股似的,头发紧紧盘在脑后,露出一个大脑门,外套下是一双白色连裤袜,父母在旁边劝也劝不住。
女孩说:“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要乱说,玫瑰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我就跟你绝交!!!”
宁放戴着墨镜,辩驳不清真实表情,牵着警犬开始下一轮巡逻。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他将屏幕调到最暗,上网刷了一下/体育新闻,头版头条——
艺术体操夺冠热门谭婧爆出兴奋剂丑闻,剥夺比赛资格。
宁放登入了很久没有上去过的论坛,气氛比从前激进许多,有些偏执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维了。
运动员药检不过关和教练有什么关系?一大堆人上蹿下跳却不敢指名道姓。
【一朵花当初不就是空降么?还说什么传承,多的是有资历的教练,怎么就轮到她了,黄毛丫头路走偏了,敢怂恿队员干这种下作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