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空无一人。
唐老师和宋老师有两张鸟巢门票,提前一天理发和置办新衣裳,一人一把蒲扇一大茶壶白开水,早早就出门。
出发前在岳家亮了一盏灯,像在指引岳老爷子回家。
老人们都说今天是五福胡同最有脸面的时刻,一下子出了两个奥运选手。
他们亲眼看着两个孩子从小不点的时候就开始上少年宫,一天都没停下过,他们从少年宫走到市队,再到省队,最后是国家队。
心里都不是一般的感慨。
陈奶奶没了牙,把南瓜子剥开放嘴里含,味道淡了再用光秃秃的牙龈碾,就这么吃的有滋有味,夸刘珊:“火候正好。”
刘珊抱着宁璇,想起什么问:“咱们是主办国,是不是第一个出来?”
陈奶奶儿媳摇摇头:“我听说希腊先走。”
陈奶奶问刘珊:“小放呢?跟二狗去酒吧玩啦?”
刘珊还没说话,宁璇可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响亮亮地告诉大家:“我哥哥被选拔参加安保任务!他现在站在鸟巢外头呢!!!”
“哟!”大家笑着夸,“小放就是争气!”
谁能想到啊,当年那个只会跟老子干架的小男孩考了那么高的分,进了那么好的学校,一毕业就能分配工作,还是体制内。
那句话怎么说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宁山河的儿子,最后也成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