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河太沉了,宁放用尽全力才看到了那些伤口,尽管已经被缝合好,但依然狰狞地呈现出了当时的凶险。
他盖上白布出来时,刘珊到了。
她已经哭得不能自己,冲上来捶打宁放,宁放没躲,就这么站在那,大家纷纷上来拉扯,钱警官说:“嫂子,您冷静一点,去看看老宁吧。”
刘珊并没有宁放那样的魄力,她一下瘫在地上,望着那扇门。
最后是被两个女警掺进去的。
而宁放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再次向警方确认:“能判死刑对吧?”
一时间没有人敢回答他。
宁放看向钱警官:“钱叔叔,您给句准话。”
“不能。”钱警官咬着牙,“我也想,但不能,他有精神病史。”
宁放许久没说话,忽然扯着嘴角露出一点凉薄笑意。
只有熟悉的人才会知道他此时真实的情绪:这个世界太特么荒谬了。
“小放……”
“我知道了,就按规矩办吧。”
岳佳佳并没有及时得到消息,事发当天她给宁放打过一个电话,问他:“哥,你在哪?”
她知道他去学校办手续。
宁放在电话那头很平静地对她说:“家里。”
岳佳佳是很意外的,她以为宁放会在酒吧或者球馆待一宿。
她不知道今天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摸不准他离校后的心情。
因为摸不准,就不敢乱说话。
当然,宁放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先把电话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