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酒吧里,溢满了躁动。
空气中流动的灰尘似有实意,团团将他包裹。
他于尘嚣中,却那么孤独。
岳佳佳被这样的宁放震撼了。
他不再是那个沉默的少年,不再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男孩,那些她平时看不透的东西,全都通过他弹出来的音符看清了。
他不快乐,他在生气。
这一刻的宁放如攥在手里的风,攥不住,从指缝流走。
岳佳佳总会在深夜辗转反侧,想起小时候宁放满身的鞭痕、宁山河抽断的皮带。
她没见他哭过,一次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对宋亦说,尽管宁放没有特别叮嘱,但岳佳佳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的ont。
不需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而宋亦则有一个好消息要与他们分享。
他明天要与国家队教练见面。
事实上国家队的人已经和市队接触很久了,只是一直瞒着他本人,上次上海的比赛是关键,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终于开始发光发亮。
击剑与艺术体操的职业生涯截然不同,当20岁的体操运动员考虑退役时,击剑运动员则刚刚开始拿奖牌。
竞技运动有很大一部分项目宛如昙花一现,花期极短,而也有一小部分如射击和击剑,经过时间的淬炼,厚积薄发。
这于宋家来说是件喜事,但唐老师还是求稳:“先看看见面怎么说,咱们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