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佳佳瞧着那一盒子比指甲盖大一点的塑料片,不陌生,宁放有很多。
老板教她:“这是邓禄普的,大牌子,有自己的生产线,好用着呢,你哥喜欢厚的还是薄的?扫弦不?”
岳佳佳答不上来,她发现自己其实没听过宁放弹琴。他在家总是戴着耳机,要不就是在扒谱。
老板见她一问三不知,给拍板:“就这个吧,两三块钱一片,你来多少?”
岳佳佳一听,不肯,捂着小钱包:“我有钱。”
老板笑了,换了一款:“那这个吧,贵点,46,样子也漂亮。”
岳佳佳一瞧,是比之前的漂亮。
她突然就心疼宁放,她没见过哥哥那里有漂亮的拨片,他用的全是最便宜的。
可给她买裙子就买最贵的。
小姑娘眼巴巴瞧着墙上挂的那些吉他和贝斯,试图选了一个问:“这个多少钱?”
老板:“四万。”
她赶紧把眼收回来,盯着46元的拨片,还是不满意,问:“还有更贵的吗?”
“有!”老板转身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装得比前面几个讲究,说,“这个最贵,suhr的,你要吗?”
岳佳佳觉得一百多块钱挺合适。
老板说:“舍得用这个的人少,你放心,拿在手里特起范儿,肯定羡慕你哥,我不骗你!”
小姑娘把钱拍在桌上,很干脆:“就这个!”
她回到家看宁放不在,勇敢一点给打了个电话,宁放接起来不说话,听声音是在酒吧。
“哥。”小丫头装没听见,问,“你在哪儿呢?”
“外边。”
“你回来么?”
“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