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没喊他,一步迈进院门。
小院里没了两个人,仿佛空了一大半,只有宁璇在家看动画片,开的很大声,正是喜欢水兵月的时候,举着把梳子在家表演变身,还要妈妈夸她。
刘珊宠着她,说我们璇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闺女。
宁山河站在岳家窗前,看着里头玩吉他的宁放,叩了叩玻璃。
宁放看过来。
宁山河抹了把脸上的汗,说了句废话:“小亦和佳佳一块去比赛了?”
“恩。”
宁放的指尖很漂亮,指骨修长,关节处不突兀,指甲饱满透粉,他轻轻拨动琴弦,简单的和弦伴着宁璇荒腔走板的童声,意外的和谐。
宁山河在外头站了站,蓦地说:“早知道当初也让你去学,我看你虽然学习比不上亦儿,运动这块不会比他差。”
宁山河昨晚听刘珊说宋亦要代表市队去上海比赛,一晚上没睡着。
翻来覆去就想起那年唐老师堵着他说要送宁放去少年宫。
当初为什么没让他去?
太久了,记不得了。
可要是宋亦一个人还好,连岳佳佳都练出了成绩,宁山河的遗憾就成了双倍。
一直想让宁放去参军,现在换个角度想想,若是能在体育这条道上有成绩,也不比当兵差。
眼看着就奥运会了。
要是能在家门口拿个奖牌,光宗耀祖了这是。
宁放的琴声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