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宁王府的讣告都昭告天下了。你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三天,整整三天。”
楚晏西闻言脸色煞白,跌撞在地上的手紧紧捏着那块玉佩,咬着唇不语。
“这杯热茶,就当本太子给他践行了。”
洛炀端着热茶在他上方,手腕倾斜,缓缓倒下来,热茶的水落地溅起在楚晏西的脸上。特写镜头下,他双眼悲切到空洞。
他蹲下来,伸手一把捏住追影的下颚骨,强迫他看向自己:“裴沉既然已死,你不如跟着我如何?”
楚晏西涣散的眼神缓缓聚在他身上,嘴唇翕张,喑哑道:“吾不苟活。”
太子察觉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心惊之下,立即捏紧他的嘴,以防他咬舌。
“卡!”
下面还跟着一场戏,追影虽被救回,心却已死,裴沦见他如此,到底是嫉妒裴沉有此忠心之人,于是告诉了他真相。
世子虽死,世间却多了一位深宫久居,不可为外人所见的七皇子裴丞。
几场加的戏下来,楚晏西也累得够呛,他衣服都没换,接过小方递过来的漱口水,将嘴里的道具血包涮干净吐了。这场戏他的台词和性格一样,依旧很少,但是神情戏比以往丰富了很多,很考验他感情上的代入能力。
顾维舟方才一直抱着手在不远处看着,楚晏西的演技不算纯熟,但戏感很强,一旦忘我地融入角色,往往能控主整个气场。刚刚那场戏,明眼人看洛炀的戏份比较精彩,但楚晏西内敛的表演方式与他形成了一种张弛有度的磁场,也让洛炀略些松散的戏有了种紧绷感。
洛炀下戏后,亦然是盯着楚晏西看,刚刚那几场戏,他几乎是全神紧绷,跟着楚晏西走的,是对方将他代入了戏中,控了场,他险些没能把握好自己的戏。洛炀不是科班演戏,但出道就是电影作品,自诩演技不算差。
但几次下来,被顾维舟有意收着对戏,他还能习惯,像楚晏西这样无知无觉一旦入戏就完全将整个戏的都无形凝聚在他身上的,洛炀不得不感到有些吃力。
今天好不容易收工的楚晏西,跟大家打完招呼,在离开的路上,正苦恼这加的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接过小方递过来的手机,查看雪鸠的私人邮箱,发现里面有几封昨天已发送的邮件!
他惊得立即伸手点,想看看怎么回事。然而手机就跟卡住了似的,点不开,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