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西淡凉地嗯了声,他宿醉后口渴又头疼,确实想喝点粥清清口。
裴月去了厨房,贺敬西扫了眼家里,忽然发现酒柜上的玻璃全碎了,还有桌上那套他从国外带回来的名家手作的玻璃杯也没了。
他看到裴月端着粥出来了,皱眉问,“那边怎么回事?你给我东西打碎了?”
她吓得够呛,“不是,我没碰,是您昨晚上喝多了,回家发脾气砸得……”
“你别趁我喝断片了瞎赖啊,你知道那套杯子多少钱吗?”他喝了口粥,软烂甜香,还挺舒服,他心情好点了,神态又恢复那样的浪荡不羁,挑着她,“我从国外找器具大师定做的,十六万,我能舍得砸?”
眼睛盯她,“是不是你弄的?说实话我就让你少赔点。”
“……”裴月吓得一哆嗦,“不是我!真是您自己砸的,真是!”
二十岁的姑娘,还带着生涩,一紧张起来脸都红透了。
贺敬西心情没那么糟了,又喝了口粥,眼睛挑着她,“谁教你跟平辈的人说话用敬语的啊,您?把我当老头了?”
裴月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不满意,也不辩驳,只好说,“对不起,贺先生……”
热粥填了肚子,贺敬西舒服了不少,闲闲地靠在椅子上,看她在那一直不安地看着墙上的时钟,想起她在走廊上打的那个电话。
他放下汤匙,忽然起身说,“拿上东西,跟我走。”
裴月怔了怔,见他走出门外,才急忙跟了上去。
兰博基尼在街上嚣张地驰行。
裴月坐在副驾驶,途径交警岗台还是不免腿软了一下,想起昨晚上她冒险将车开回来的事,她这辈子离经叛道的事都在跟贺敬西遇到后发生了。
不多时,车子先在一个门市的位置停下来,贺敬西问她,“身份证给我。”
“啊?”裴月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捏紧包包,“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二十岁……”
“废什么话。”贺敬西皱眉,“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