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要了很好的位置给他,上台的时候,她虽然看不见观众席的人,但却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聚光灯下,她舒展身体,宛如森林中暗夜出行的精灵,唯美灵动,尽情地表演了一出精彩的舞蹈。
他在台下嘴角微扬地看完,时光穿梭,好像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一个午后,她在玻璃花房里练舞,而他是隐藏着的最专注的观众。
她看不见他,可他已经寸寸沦陷。
赛后她拿了季军的奖杯下来找他。
搂着他脖子说,“不是第一。”
“在我心里是。”他宽抚她,“一直在进步不是吗。”
还怪会安慰人的,沈未苏高兴了许多,休整了一下,跟他再度转机,去拜访高从静。
高从静自从阿允死后,人萧条了许多,身体很不好,去了M国疗养常住。
沈未苏跟她打过招呼要来,她态度不很欢迎,但也没有拒绝。
两人驱车到了偏远的郊外,看到高从静的时候,沈未苏有些唏嘘,她真的苍老了很多。
放下礼物,沈未苏不太忍心开口,周砚怀直接说,“伯母,我们想问一下你女儿的情况,方便谈谈吗。”
“我不是说过,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吗,你们问她干什么?”
周砚怀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程惜知的照片给她,“你觉得她像你女儿吗?”
“这要怎么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可能长得像,再说……心晴九岁就没了,她要是在,也有快三十了,我怎么想象她现在什么样子?”高从静排斥地拿着照片看了看,然后肯定地说,“不是,我女儿身上没红痣。”
周砚怀也没纠结这个红痣,“能细说说你女儿的事吗?伯母,我们怀疑,她还在。”
高从静神色纠结回避,但眼前的两个人并不好打发,她叹着气靠在座椅上,“她要是活着,恐怕会恨死我们江家……我们真的不想放弃她……”
凝思了会儿,高从静回忆着说,“她跟阿允一样,都是特别聪明,特别有天赋的孩子,她学画比阿允还有灵气……他们九岁那年,我跟江噩带他们上山采风,下山的时候遇到了暴雨……很不幸,发生了意外,为了躲一棵断裂的树,我们的车失控,翻落到了山坡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