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情绪失控地给江斯允留言，周砚怀进来了，把她手机从手里拿下来，按着她肩膀，“不要再哭了。”

她才意识到，她已经泪流满面。

他神色寂寂的，“他不在这里，我先带你回家去。”

两人上车返程，她心情烦闷，一路蜷缩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

周砚怀也没说话，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

快到家时，他手机响，他看了眼，没当她面接，等把她先送到家，他才马上自己开车走了。

沈未苏不知道他那边有什么事，这会儿心情沮丧，也没留意他的神色。

周砚怀去了一趟警局。

他在这有靠得住的人脉，对方把他找来，给他看了一些新发现。

程惜知的车找到了，被停在偏僻的郊外小路上，车里没有打斗痕迹，她手机和包里的财物都在，没有血，一切都很正常，仿佛她只是一时兴起，暂时下车去看看路途的风景。

但那辆车停在郊外超过24小时，主人也没有回来。

警方的人说，“她手机掉在地垫上，没电关机了，我们充上电后，看了下里面的内容，发现有一段新增的录音。”

播放后，周砚怀听到了下面的几句话——

“还往前开吗？前面是树林了……”是程惜知的声音，带着强压着的惊恐。

过了会儿，另一个声音才响起，“停下，下车。”

而后又是程惜知紧张到走调的声音，“去哪里？你放了我行吗……我可以给你钱的……”

接下来是车门打开的声音，手机坠地，车门关闭，之后一直静默。

周砚怀眉宇一紧，“被绑架了？”

“有这个可能，等等看有没有勒索的电话进来。”

周砚怀坐在那儿，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刚才的录音，再放一遍。”

录音重放，他闭着眼，仔细地听着那个除程惜知之外的声音传来，“停下，下车。”

他凝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睁开眼，那声音，无比熟悉。

来自江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