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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的那个晚上,她趴在他的怀里,头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胸膛可以如垛城墙般辽阔,为她阻挡外界凶恶。素来胆小的她,那时却觉得哪怕就那样死在他怀里,她也不会颤抖畏怯。

她虽不说,可心中思及这些时,脸上却情不自抑的泛起了红云。言闻璟看在眼里,答案不言自明。

他趁热打铁,顺势握过她的手,如玉的柔荑此时有些温热,他将之轻轻握起,低头以唇轻触。

登时一股热流不知从何处涌来,宋青妩只觉身子打了个颤儿,却不是冷的。

因着紧张,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指节泛白。可他却并不容她,将她五指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掰开,轻佻的含在口中哈气。

“可是冷?”他明知故问,宋青妩自然不愿答理,只羞红着脸别过一边。

只这反应在男人眼里看来却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引诱,他趁机换了坐位坐去她的身边,又张开臂膀将人圈住搂在怀里,仿佛是真心的要为她取暖。

宋青妩想要反抗,可稍微扭捏了两下他却将她箍得更紧,于是她干脆放弃反抗,最后顺从的趴在他的肩头,就如在东山崖底那晚。

近两个时辰的路上,他就这样搂着她,在耳边轻轻讲述着。起初是些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语,后来便扩展至天文地理,再后来又捎带着提了几嘴朝堂之事。

当讲到两日前赵栩带着全家老小偷溜出京被抓会的事时,宋青妩突然有了些反应。

她将身子从他怀中移出,认真问:“你真的把赵栩一家都下牢了?”

言闻璟点了点头,“他即是言元烨的幕僚,理应并罚。”

“你……会杀了他吗?”宋青妩小心翼翼的探问。

言闻璟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儿:“就冲他曾和你定过亲,也足够死个一万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