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砚时杨还没进门之际,时柒转首望着连桢,问道:“他最近怎么样?
先前他休学回了侗乡,后来我在家养胎,偶尔发个短信,他总是报喜不报忧,说过得很好,是真的好么?”
砚军的病情她没再追问过,连女士的近况她也不太了解。
如今她和砚家仅存的联系,可能就是时杨和小舅舅了。
此时,连桢听闻她的询问,轻叹一声,“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吧。
姐夫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现在和大姐在侗乡修养,日子还过得去。
时杨这次回来,我已经替他重新办理了复学。
不管家里怎么样,学业还是要继续完成的。”
说话间,砚时杨已经步履匆匆地来到了他们的身旁。
经过了家庭变故之后,他的眉眼之间退去了当初的青涩和稚嫩。
整个人看起来也成熟稳重了不少。
彼时,砚时杨站在桌前,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姐,姐夫,小舅舅,有点堵车,我来晚了。”
“时杨,过来坐。”
砚时柒抬手招呼他,目光一瞬不瞬地打量着眼前的大男孩。
他晒黑了许多,也瘦了,一双清亮的眸子里也透出了岁月沉淀后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