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听见胎心了。
她愿意赌一把。
伴随着病房里恢复了安静,病房门外驻足的秦柏聿再次推门折返。
他深邃幽暗的瞳不见半点星光,沉如墨海深处最浓重的色彩。
砚时柒听到声音,撞上他沉寂的目光,顿时朝着他张开了双手,软哑地瘪嘴:“抱”
男人步伐凌阔地上前,俯身而下,贴着她的脸颊,“他怎么说?”
砚时柒吸了吸鼻子,将连桢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出来。
她紧搂着男人的脖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呼吸不匀地说道:“这个孩子,我们留下好不好?”
秦柏聿没有任何迟疑,“好,都听你的。”
不可否认,他沙哑紧绷的音色也有了显见的放松。
少顷,男人拉下她的臂弯,瞳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如果留下孩子,你身上的伤势就没办法用药物治疗,不怕辛苦吗?”
砚时柒的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不怕,脚腕的扭伤可以冰敷,再说平时我也不爱吃药,都是小毛病,不辛苦的。”
她说的轻松,却没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怜惜和疼宠。
他轻拥着砚时柒的肩头,不敢用力,只能克制着力道,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今生有幸,得她相伴,未来穷极一切也定要护她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