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莞尔,音色如常,却隐夹几分喑哑,“我没事的,三姐。”
秦柏暖凝目看着她,尔后又望了望给小柒盛汤的老四,最终压下心底的疑思,对着冷奕池勾了勾手指,“老公,你陪我去趟洗手间。”
冷奕池冒汗了!
他想拒绝,但看到秦柏暖似笑非笑的表情,害怕晚上没肉吃,假意清了清嗓子,拢着西装外套起身,顺手还拍了下秦柏聿的肩膀,“有事叫我!”
男人颔首,没多说。
这宴会,已临近尾声。
温崇礼老先生上台浅谈了几句,在他回到座位后,不少人前来敬酒,似乎无人察觉到之前发生的插曲。
砚时柒神色淡淡,喝了几口汤后,毫无胃口。
她观察到,温管家自从离去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想必是在后堂守着砚父和连女士吧。
温家重礼节,重道义,俨然不会让砚父的事情,影响到寿宴的进程。
她在等,等宴会结束后的那场‘恶战’。
“阎哥哥,谢谢你今天来爷爷的寿宴,我敬你一杯。”
这一刻,砚时柒思绪茫茫之际,温知鸢的声音从她的后方传来。
哦,是对着冷奕阎所说。
今晚的冷奕阎,很沉闷,他坐在砚时柒对面的位置,没再穿皮衣,反而是一身正经的白色燕尾服,桌前的红酒已被他一个人喝下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