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坐在轮椅上还了一礼,吩咐张府尹:“把物证呈上来本王瞧瞧。”
张府尹不敢不从,命人拿过一副字画,道:“蝉鸣图,苏大人,是您的画得没错吧?”
苏媚凑过去细看,只见画上杨柳枝头停着一只墨蝉,她曾见过的,的确是父亲的亲笔画。
苏尚清也没有否认,“是我画的,后来送给罗焕,我接济过罗家不假,就算罗焕图谋不轨,但不能凭这个就说我是逆党。”
张府尹道:“罗焕已经招了,是他和你,还有其他几个逆党谋划的这起凶案,为的就是扰乱朝局,另奉新主。”
苏尚清大惊:“他供述我谋逆?岂有此理,我要亲自和他对质!”
张府尹对着他说话,眼睛却是瞧着萧易,“昨日罗焕已经自尽,恐怕苏大人无法和他对质。”
萧易冷笑道:“顺天府办案真叫本王大开眼界,死无对证,供词又有几分可信?”
张府尹哈着腰苦笑道:“这案子上有钦差,下有三司,我顺天府就是跑腿拿人。王爷,还有一处证据,您看。”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他指着画上的题诗说,“这两句诗出自前朝骆临海,王大人认为,苏大人借此诗暗喻对当今的怨怼之意,加上罗焕的供词,是以将苏大人定为逆党。”
张府尹刻意将“王”字重重咬了一下,暗示之意非常明显了。
萧易脑子转得极快,眸色陡然变得阴冷起来。
苏尚清分辩道:“这诗不是我写的,我给罗焕的只有画,没有题诗。想他可能拿去卖,我连落款都没有加!”
“大理寺专门比对过了,是您的字迹,不然也不敢抓王爷的老泰山。”张府尹嘿嘿笑了几声,拱手道,“王爷,下官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您三位慢慢谈。”
他说走就走,毫无拖泥带水之意,出去时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苏媚拧着眉毛说:“定是有人陷害爹爹,我看就是王允,上次陷害不成,准是憋着一口气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