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欣慰道:“正是这话,徐老夫人什么稀罕物件没见过!大小姐早晚要嫁到徐家,给太婆婆的寿礼不求贵重,只求用心。依老奴看,大小姐写副百寿图就很好。”
苏媚一怔,百寿图写起来费神费力,远非几日就能完成,如此一来,直到徐老夫人寿辰,她岂不是都出不了门了?
生怕她不听似的,李嬷嬷紧接着说:“今儿个奴婢碰见徐家的老熟人,特地问了一句。徐家儿孙送的都是亲手写的画的,或者做的吃食,没有一个人从外头买现成的。”
同样的寿礼,上辈子可没人说不合适,李嬷嬷为人稳重不会自作主张,定是得了上院的授意。
让她用心准备寿礼,何尝不是暗示她用心对待这门亲事。
苏媚只觉满口苦涩,无奈笑着应下,“我听嬷嬷的,明天就写。”
夜深了,各屋的灯都已熄灭,唯有苏媚的屋子尚存一点烛光。
苏媚毫无睡意,她害怕夜晚,害怕一睡着就再也醒不来。
父亲透露出的意思,晋王和皇上关系很好,那他为什么要谋反?是什么原因让他和皇上反目?
关于他的事,苏媚知道的少得可怜,在所有皇子中,晋王是最低调的一个,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夜风袭来,细细的烛火忽悠忽悠几下,灭了。
无边的静寂里,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隔日是个艳阳天,苏媚早早起来,打着哈欠沐浴更衣,随母亲去清远寺进香。
清远寺位于京郊西山,很有点路程,等她们赶到寺院时,已是巳时三刻。
香烟缭绕的佛堂中,苏媚敬畏地望着宝相庄严的菩萨坐像,怀着无比虔诚的心跪在佛前。
不求大富大贵,惟愿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