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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昭仪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露出了被猫抓伤的手背。

玄汉帝没有留神,他只扫了眼眼前战战兢兢的宫婢,皱着眉头质问:“永巷令,到底出了何事?”

玄汉帝声音沉郁,显然是含着几分不快。

永巷令“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回陛下,老奴收到察举,说毓庆宫宫人无由出宫。老奴一查,发现毓庆宫西殿宫女莲雾,以父亲病重为名奏请出宫。但事实上,莲雾家中病重的,乃其兄,不是其父。莲雾的父亲年初疯病发作,早已不知所踪。”

尚仪立刻道:“陛下,按宫规所载,宫女入宫年满十年,年未及四十岁,就只有父母亡故,方可出宫。莲雾无由出宫,视为逃奴,该当杖毙。”

宫令女官紧接着:“陛下,老奴亦曾核查。毓庆宫有司记司所载文书为凭证,其上盖有司记司大印。然而,老奴欲翻阅当日司记司所载的记簿,可司记司拿不出来,只称记簿无意被毁。”

尚宫跟着跪了下来:“皆是老奴御下不严。司记困倦,不小心将撞倒了火烛,将记簿烧毁。”

“那就是无从对证了?”赵婕妤问道:“那毓庆宫的文书凭证,盖印可是真的?”

宫令女官点头:“确实是司记司的盖印。”尚宫也没有反驳。

严嬷嬷马上补充道:“然而,司记说,这都是入墨逼她。”司记颤声不能语,只低着头拼命地点头。

“奴才绝没有逼迫司记,奴才也实在没有理由要在此事造假啊!”入墨磕头喊冤。

“陛下,入墨所言不无道理。”赵婕妤劝道:“入墨本是东殿宫人,向来老实本分。他跟莲雾平素没什么交往,没有理由要为莲雾撒此弥天大谎,反倒把自己折进去。”

玄汉帝点了点头:“来人,把司记带下去好好拷问。”

“这……”扈昭仪哀柔地拦道:“可千万别屈打成招,司记也有家中老小惦念呀。”

扈昭仪话音方落,司记就凄厉地道:“入墨害我!”

“拦她!”谢珠藏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