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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槐嬷嬷不满地道:“姑娘说的话,我自当……”

槐嬷嬷话没说完,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

“姑娘!!您不口吃了!!??”

那是不可能的。

翌日,就连槐嬷嬷都跟着去了荼蘼阁。谢珠藏在万众期待之下,依旧只能磕磕巴巴地念祭文:“……宝宝宝,宝晨,辉辉辉辉嘉……”

她才念了开头半句话,槐嬷嬷就大失所望地叹道:“怎么会这样?”

玄玉韫扫了槐嬷嬷一眼,沉声道:“那该当如何?”槐嬷嬷自知失言,轻拍了自己一嘴巴:“老奴净说浑话。我的好姑娘,这事儿急不得,您就慢慢来,老奴呢,就先回去盯着御膳房布晚膳。”

“嗯。”玄玉韫应了声,去看谢珠藏的脸色。谢珠藏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懊恼和怯意,她瞧上去很平静,就连槐嬷嬷落荒而逃都没能影响她的心情。

玄玉韫压下意外的神色:“继续?接下来是‘散彩没霞,悼华蕤之忽陨,悲音仪之渐哑。’”

“……散彩,没没没霞,悼……悼华蕤之,忽忽忽陨……”谢珠藏跟着玄玉韫的声音,再一次断断续续地开口。

事实证明,谢珠藏一口气说完的那句话,就好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突然闪烁的萤光,也就只能闪那么一下罢了。玄玉韫陪着她练了好几次祭文,她始终跟第一次一样,还是说不顺。

槐嬷嬷都已经麻木了,她挑了个玄玉韫晚归的时候,一面给玄玉韫布膳,一面婉转地道:“殿下,您还是别逼着姑娘念祭文了。大家闺秀,就该同姑娘这样文文静静的。亲蚕大礼的祭文,不是还能由礼官读么?姑娘这日日练着,老奴听了实在是心疼得很。”

“不行。”玄玉韫断然否决:“这是阿藏让你来跟孤说的?她人呢?又在房中刺绣?”

槐嬷嬷叹了口气:“若是姑娘让老奴说的就好了。姑娘这会子怕是还在荼蘼阁练着呢!”

玄玉韫错愕地问道:“今日韩少傅留堂,孤让入墨回来同她说了一声呀。她怎么自己去了荼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