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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浮不知道自己叫人送花还能送出仇来,晚上抱着剩下的花去祁天塔,准备送给傅砚哄他开心,让他消气。

结果还不错,至少傅砚没再像昨晚那样提前赶她走。

“诶,我的谱子是不是少了一份?”顾浮问傅砚。

傅砚面不改色:“记错了吧。”

“是吗?”顾浮将信将疑,一旁端茶的小道童加快动作,放下茶就撤,不敢让顾浮看出是他受了国师指使,把那本要人命的新乐谱藏了起来。

顾浮找不到自己正在练的那份新谱子,也就没去弹箜篌,而是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拿着傅砚的千里目往下看。

千里目是军造司的产物,外形是个平平无奇的圆筒,但用它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是斥候必备的用具之一,所以曾经当过斥候的顾浮对千里目并不陌生。

可她还是出于好奇,把国师的千里目拿了来,因为国师的千里目和她用过的不同。

她用过的千里目,外面不过是一层铜皮,国师用的千里目可就厉害了,是鎏金的,中间裹着一层鹿皮,还镶了好几圈宝石,一看就很与众不同。

不过效用上没什么差别,她看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把千里目放下,安安静静趴在栏杆上发呆。

不用听顾浮弹箜篌,傅砚原本还挺高兴,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感觉缺了点什么,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这样的“不习惯”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时不时就会抬起头,看顾浮一眼

顾浮发现了傅砚的异常,倚在围栏上问他:“总看我做什么?”

傅砚放下手中的笔:“你怎么不弹箜篌了?”

顾浮直起身:“你想听?”